第7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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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1.
三人在商場裏逛了一圈，楞是想不出來要吃什麽。
“其實我好想吃燒烤。”陸湛小聲逼逼，“好久沒吃了。”
他不敢看他哥，陸予從不吃路邊攤的。
“那就去。”陸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。
黎井看了陸予一眼，笑了一聲，兩人往電梯口走去。
剩下陸湛站在原地，十分驚訝，目瞪口呆。
他哥居然同意他吃燒烤唉。
他哥居然還願意跟他一起去吃唉。
好感人哦，我哥怎麽這麽好。
332.
陸湛劈裏啪啦報了一堆，完了補上一句：“老板！要變態辣！”
“滾！”黎井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，轉頭對老板說，“老板你別聽他的，一點辣就行了。”
“為什麽！我們之前來吃不都是點最辣的嗎？！”
“不為什麽，我今天想吃清淡點的，行不行啊？”
陸湛委屈巴巴地轉頭看向陸予：“哥，你不吃辣的對吧？你看看你要不要點點兒別的，讓老板不加辣。”
陸予笑著：“不用了，黎井不是讓老板只加一點辣麽，我可以跟著你們一起吃。”
陸湛還是十分委屈巴拉地站在燒烤攤邊，陸予和黎井互相看了一眼，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了。
333.
陸湛奔到陸予身邊坐下：“飲料飲料！你們喝什麽？”
“啤酒。”陸予笑著轉頭看陸湛。
陸湛一楞：“哥你瘋了？你是不是想讓我回家被我爸打進醫院啊？”
黎井突然想到了那年過生日自己在陸予面前喝大了的事，有些尷尬地擺擺手：“啤酒……啤酒就算了吧……陸湛一初中生，這樣不好。”
陸湛更楞了：“黎井你以前不是成天攛掇我喝酒麽？怎麽今天這麽仁慈？”
黎井一拍桌子：“媽的，老板！拿箱二鍋頭上來！喝死這個不懂事的小王八蛋！”
334.
結束後，陸予把陸湛送上了出租車。
陸湛看著瞇著眼站在一邊的黎井，有點擔心：“哥……黎井要是發酒瘋了，你記得躲遠一點。”
“嘖。”黎井伸手去揉他的腦袋，“我沒醉呢，你趕緊回家。”
陸湛憂心忡忡地坐車離開了。
他是沒喝酒，可是他哥和黎井都喝了酒。
然後黎井好像有點醉了。
雖然他一再強調自己沒醉，但是陸湛剛剛在桌上親眼看見他把一只小龍蝦放進褲兜裏，說要拿去餵流浪狗。
……
335.
陸予和黎井站在街邊兩相對望。
雖然他們在談戀愛，但是說實在的，他倆談得還挺平平淡淡才是真的，反正就是不黏不膩，在學校裏連話都不說，肢體接觸就更少了，周末回家也不怎麽聚，大多就是在微信上有的沒的聊幾句。
搞得黎井有點恍惚，他倆到底是兄弟情還是愛情啊？是不是他弄錯了，其實陸予走的是同學情路線？他倆其實是君子之交？
不過好像要讓黎井膩膩歪歪地談戀愛，也不太現實，他自己都無法想象那種場景。
算了算了。
336.
醉是有點醉的，這個黎井承認，但是就是有點暈，意識很清醒。
“去你家還是我家？”陸予問他。
“啊？”黎井懵了兩秒，“不能各回各家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陸予伸手扶著他的腰，“你一個人我不放心。”
“一個人你不放心？”黎井笑起來，“那我要不再去找個人？這樣你就能放心了。”
陸予看著他不說話。
黎井流裏流氣地攬住陸予的脖子：“怎麽不說話啊？我找別人你也不放心？”
陸予帶著他往家裏走去：“希望你今天晚上嘴皮子還能這麽溜。”
黎井沒聽出陸予的意思，他吹了聲口哨：“我嘴皮子哪天不溜？”
337.
路上真的碰到流浪狗了。
黎井蹲下身，從兜裏掏出一只完整的小龍蝦，剝了殼把肉挑出來，拿在手裏看了半天。
他轉頭對蹲在身旁的陸予說：“怎麽辦，還挺香的，我想自己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陸予拿過黎井手裏的肉放到流浪狗面前，“你再渾也不能跟小狗搶吃的。”
黎井：“操，我在你心裏還不如一只小狗！”
“……”
338.
回了黎井家，陸予打開燈，黎井眨了眨眼睛就要拿手去蹭，陸予一把拉住他的手腕：“剛剛剝了蝦還沒洗手，不許碰眼睛。”
黎井晃晃悠悠地被陸予拉去洗手間，低頭看著陸予幫自己洗手。
“陸公子你太客氣了……這服務怎麽這麽到位呢，你支付寶賬號給我一下，我等會兒給你打點工資。”
“我不要錢。”
“那你要什麽？”黎井湊過去看他的眼睛，“不是吧陸公子，你難不成還想要人？”
他沒臉沒皮的勁兒上來了，拿著濕淋淋的手去捧陸予的臉：“嘖嘖嘖，你這個好學生很一般啊，思想很不端正，平常看著品學兼優的，怎麽凈琢磨這些呢？”
陸予垂著眼睛看黎井瞎逼逼：“該洗澡了。”
黎井不依不饒地要調戲他：“是啊，我也覺得該洗澡了，我等會兒就洗你別急。我先問問你，你每天坐在那兒有沒有好好讀書啊？心裏都在想什麽呢？”
陸予拉下他的手：“別鬧了，先洗澡。”
黎井瞇著眼笑得很惡劣：“看來是被我說中了。”
339.
黎井家除了他這個人以外，什麽東西都有兩份，睡衣內褲牙刷毛巾，衛生間也有好幾個，於是他倆同時去洗澡，最後同時打開洗手間的門擦著頭出來。
黎井站在樓下擡頭看著樓上洗手間門口的陸予：“你真不回家啊？”
陸予趴在扶手上：“怎麽了，我在你家你不放心？”
黎井一邊擦著頭一邊往樓上走：“當然不放心啊，誰知道你看著人模人樣的心裏在想什麽。”他斜斜地靠在扶手上朝身旁的陸予笑，“你是不是打小就對我沒安好心呢？”
陸予側頭看著他：“你酒醒了沒有？”
“醒了呀，可清醒了，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清醒了就要為自己的話負責。”
“負責呀，可不得負責嘛，咱們剛剛說到哪兒了？”
陸予把毛巾往扶手上一扔，一把拉過黎井推門進了房間，把他按在床上，低聲道：“說到我打小就對你沒安好心。”
340.
黎井整整懵逼了十秒鐘。
在這懵逼的十秒鐘裏，陸予已經親上他的嘴撬開了他的牙齒。
他倆之前認識這麽多年，不論是不熟的時候還是談戀愛的這段時間，除了拉過一兩次手摟摟腰以外，完全沒有別的親密行為，清水得不行。一方面是黎井本身性格就不黏人，搞不出你儂我儂的那套，另一方面是黎井覺得陸予這人對親親抱抱好像也沒什麽欲望的樣子，看起來清雅淡然，談戀愛也談得清心寡欲。
他以為他倆是精神伴侶呢！媽的！
黎井也不動腦子想想，他這麽一個小痞子，誰他媽跟他精神伴侶啊！精神交流得起來麽？
341.
他們倆都剛洗漱完，全身都帶著清新好聞的味道。陸予的雙手按著黎井的手腕撐在他肩膀兩側，黎井被他禁錮著不能動彈，只能張著嘴接受他的吻，等到他倆都喘著氣快要大腦空白了，陸予才微微擡起頭，兩人濕漉漉的嘴唇稍稍分開。
黎井懵完以後就開始油腔滑調：“你完了你完了，陸公子，你今天晚上要交代在這裏了。”
陸予低頭去親他的脖子，含糊道：“我早完了。”
黎井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，撫上陸予的肩頸，陸予的吻細密又帶著侵略性的啃咬，黎井越來越覺得這個狀況不太對。
他把陸予的身體往上撐了點，靠著門外的光亮和他對視：“你等等，那個……雖然我不是很了解，但是是不是兩個男的之間也分……就那叫什麽，攻受？”
黎井說的是實話，他以前沒了解過這方面，和陸予在一起以後也沒想到這個份上，但是既然今天兩人都滾在床上了，他覺得有必要把身份搞搞清楚。
陸予垂眼看他：“你要怎樣？”
“什麽我要怎樣？”黎井嘶氣，“總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吧？”
“我以為已經很明白了。”陸予上下打量他一番，“你看看現在的位置就知道了。”
黎井不幹了，憑什麽他是下面的那個？！
342.
“你起來你起來！”黎井伸手去推陸予的肩膀，“憑什麽你說了算啊，我們公平競爭行不行？”
陸予很給面子，他起了身坐在床上，黎井也爬起來坐著跟他對看。
“你要怎麽公平競爭？”
黎井琢磨了一下，靠腦力的話，面前這個人是年級第一，自己跟他拼等於送死，肯定不行。
那可能體力上還有那麽點勝算。
“我們打一架吧！”黎井拉著陸予的手，“我也挺久沒打架了，應該有點生疏了，這樣子算起來對你就很公平。”
陸予的手指勾了勾黎井的手心：“那你不能反悔。”
黎井瞇著眼笑起來，狠命點頭。
不反悔不反悔，反正他贏定了。
343.
兩人下樓去了客廳。
站在客廳裏兩兩對望的時候，黎井和陸予的心中都莫名感到一絲荒謬……
陸予荒謬的點是“為什麽這麽明顯的事情還要用打架來決定？”
黎井荒謬的點是“為什麽陸予這麽自不量力答應跟我用武力解決？”
然後他們有一個共同荒謬的點是“為什麽滾個床單要把場面搞得這麽大……？”
344.
黎井嚴肅地看著陸予：“我不會讓你的，你也不能讓我。”
陸予點點頭：“你放心，我不讓你。”
345.
大概打了十來分鐘吧，得虧黎井家是獨棟，不然他倆可能已經被鄰居舉報了。
沙發被撞歪一片，還碎了個花瓶。
黎井輸了。
他不可置信地抱著頭坐在沙發上。
陸予坐在他面前的茶幾上。
346.
“我剛剛下手沒有很重，你應該沒傷到吧？”
“還他媽沒有很重？！”黎井擡起頭，“我腰都要給你擰斷了！”
他一臉無法接受事實的表情：“你……你怎麽這麽能打？”
“跆拳道，空手道，散打，柔術，當時不知道自己到底適合哪種，就都學了那麽一點兒。”
“那上次打架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用？！”黎井更不敢相信了，他上次看陸予打架，覺得他自保夠用了，今天再一看，這他媽可以當保鏢了吧？
“上次你受傷了，我得顧著你，施展不開。”陸予理所當然地說道。
黎井擡頭看著他，一時語結。
347.
“服了嗎？”陸予笑著問他。
“服，能不服麽……”黎井咬著牙回答。
“那上樓，我們繼續。”陸予拉起黎井的手往樓梯走去。
黎井任由他拉著自己，仿佛一具行屍走肉。
真是大意了！把自己賠上了！
他現在終於懂了陸予在街上的那句“希望你今天晚上嘴皮子還能這麽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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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實我好想吃燒烤。”陸湛小聲逼逼，“好久沒吃了。”
他不敢看他哥，陸予從不吃路邊攤的。
“那就去。”陸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。
黎井看了陸予一眼，笑了一聲，兩人往電梯口走去。
剩下陸湛站在原地，十分驚訝，目瞪口呆。
他哥居然同意他吃燒烤唉。
他哥居然還願意跟他一起去吃唉。
好感人哦，我哥怎麽這麽好。
332.
陸湛劈裏啪啦報了一堆，完了補上一句：“老板！要變態辣！”
“滾！”黎井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，轉頭對老板說，“老板你別聽他的，一點辣就行了。”
“為什麽！我們之前來吃不都是點最辣的嗎？！”
“不為什麽，我今天想吃清淡點的，行不行啊？”
陸湛委屈巴巴地轉頭看向陸予：“哥，你不吃辣的對吧？你看看你要不要點點兒別的，讓老板不加辣。”
陸予笑著：“不用了，黎井不是讓老板只加一點辣麽，我可以跟著你們一起吃。”
陸湛還是十分委屈巴拉地站在燒烤攤邊，陸予和黎井互相看了一眼，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了。
333.
陸湛奔到陸予身邊坐下：“飲料飲料！你們喝什麽？”
“啤酒。”陸予笑著轉頭看陸湛。
陸湛一楞：“哥你瘋了？你是不是想讓我回家被我爸打進醫院啊？”
黎井突然想到了那年過生日自己在陸予面前喝大了的事，有些尷尬地擺擺手：“啤酒……啤酒就算了吧……陸湛一初中生，這樣不好。”
陸湛更楞了：“黎井你以前不是成天攛掇我喝酒麽？怎麽今天這麽仁慈？”
黎井一拍桌子：“媽的，老板！拿箱二鍋頭上來！喝死這個不懂事的小王八蛋！”
334.
結束後，陸予把陸湛送上了出租車。
陸湛看著瞇著眼站在一邊的黎井，有點擔心：“哥……黎井要是發酒瘋了，你記得躲遠一點。”
“嘖。”黎井伸手去揉他的腦袋，“我沒醉呢，你趕緊回家。”
陸湛憂心忡忡地坐車離開了。
他是沒喝酒，可是他哥和黎井都喝了酒。
然後黎井好像有點醉了。
雖然他一再強調自己沒醉，但是陸湛剛剛在桌上親眼看見他把一只小龍蝦放進褲兜裏，說要拿去餵流浪狗。
……
335.
陸予和黎井站在街邊兩相對望。
雖然他們在談戀愛，但是說實在的，他倆談得還挺平平淡淡才是真的，反正就是不黏不膩，在學校裏連話都不說，肢體接觸就更少了，周末回家也不怎麽聚，大多就是在微信上有的沒的聊幾句。
搞得黎井有點恍惚，他倆到底是兄弟情還是愛情啊？是不是他弄錯了，其實陸予走的是同學情路線？他倆其實是君子之交？
不過好像要讓黎井膩膩歪歪地談戀愛，也不太現實，他自己都無法想象那種場景。
算了算了。
336.
醉是有點醉的，這個黎井承認，但是就是有點暈，意識很清醒。
“去你家還是我家？”陸予問他。
“啊？”黎井懵了兩秒，“不能各回各家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陸予伸手扶著他的腰，“你一個人我不放心。”
“一個人你不放心？”黎井笑起來，“那我要不再去找個人？這樣你就能放心了。”
陸予看著他不說話。
黎井流裏流氣地攬住陸予的脖子：“怎麽不說話啊？我找別人你也不放心？”
陸予帶著他往家裏走去：“希望你今天晚上嘴皮子還能這麽溜。”
黎井沒聽出陸予的意思，他吹了聲口哨：“我嘴皮子哪天不溜？”
337.
路上真的碰到流浪狗了。
黎井蹲下身，從兜裏掏出一只完整的小龍蝦，剝了殼把肉挑出來，拿在手裏看了半天。
他轉頭對蹲在身旁的陸予說：“怎麽辦，還挺香的，我想自己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陸予拿過黎井手裏的肉放到流浪狗面前，“你再渾也不能跟小狗搶吃的。”
黎井：“操，我在你心裏還不如一只小狗！”
“……”
338.
回了黎井家，陸予打開燈，黎井眨了眨眼睛就要拿手去蹭，陸予一把拉住他的手腕：“剛剛剝了蝦還沒洗手，不許碰眼睛。”
黎井晃晃悠悠地被陸予拉去洗手間，低頭看著陸予幫自己洗手。
“陸公子你太客氣了……這服務怎麽這麽到位呢，你支付寶賬號給我一下，我等會兒給你打點工資。”
“我不要錢。”
“那你要什麽？”黎井湊過去看他的眼睛，“不是吧陸公子，你難不成還想要人？”
他沒臉沒皮的勁兒上來了，拿著濕淋淋的手去捧陸予的臉：“嘖嘖嘖，你這個好學生很一般啊，思想很不端正，平常看著品學兼優的，怎麽凈琢磨這些呢？”
陸予垂著眼睛看黎井瞎逼逼：“該洗澡了。”
黎井不依不饒地要調戲他：“是啊，我也覺得該洗澡了，我等會兒就洗你別急。我先問問你，你每天坐在那兒有沒有好好讀書啊？心裏都在想什麽呢？”
陸予拉下他的手：“別鬧了，先洗澡。”
黎井瞇著眼笑得很惡劣：“看來是被我說中了。”
339.
黎井家除了他這個人以外，什麽東西都有兩份，睡衣內褲牙刷毛巾，衛生間也有好幾個，於是他倆同時去洗澡，最後同時打開洗手間的門擦著頭出來。
黎井站在樓下擡頭看著樓上洗手間門口的陸予：“你真不回家啊？”
陸予趴在扶手上：“怎麽了，我在你家你不放心？”
黎井一邊擦著頭一邊往樓上走：“當然不放心啊，誰知道你看著人模人樣的心裏在想什麽。”他斜斜地靠在扶手上朝身旁的陸予笑，“你是不是打小就對我沒安好心呢？”
陸予側頭看著他：“你酒醒了沒有？”
“醒了呀，可清醒了，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清醒了就要為自己的話負責。”
“負責呀，可不得負責嘛，咱們剛剛說到哪兒了？”
陸予把毛巾往扶手上一扔，一把拉過黎井推門進了房間，把他按在床上，低聲道：“說到我打小就對你沒安好心。”
340.
黎井整整懵逼了十秒鐘。
在這懵逼的十秒鐘裏，陸予已經親上他的嘴撬開了他的牙齒。
他倆之前認識這麽多年，不論是不熟的時候還是談戀愛的這段時間，除了拉過一兩次手摟摟腰以外，完全沒有別的親密行為，清水得不行。一方面是黎井本身性格就不黏人，搞不出你儂我儂的那套，另一方面是黎井覺得陸予這人對親親抱抱好像也沒什麽欲望的樣子，看起來清雅淡然，談戀愛也談得清心寡欲。
他以為他倆是精神伴侶呢！媽的！
黎井也不動腦子想想，他這麽一個小痞子，誰他媽跟他精神伴侶啊！精神交流得起來麽？
341.
他們倆都剛洗漱完，全身都帶著清新好聞的味道。陸予的雙手按著黎井的手腕撐在他肩膀兩側，黎井被他禁錮著不能動彈，只能張著嘴接受他的吻，等到他倆都喘著氣快要大腦空白了，陸予才微微擡起頭，兩人濕漉漉的嘴唇稍稍分開。
黎井懵完以後就開始油腔滑調：“你完了你完了，陸公子，你今天晚上要交代在這裏了。”
陸予低頭去親他的脖子，含糊道：“我早完了。”
黎井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，撫上陸予的肩頸，陸予的吻細密又帶著侵略性的啃咬，黎井越來越覺得這個狀況不太對。
他把陸予的身體往上撐了點，靠著門外的光亮和他對視：“你等等，那個……雖然我不是很了解，但是是不是兩個男的之間也分……就那叫什麽，攻受？”
黎井說的是實話，他以前沒了解過這方面，和陸予在一起以後也沒想到這個份上，但是既然今天兩人都滾在床上了，他覺得有必要把身份搞搞清楚。
陸予垂眼看他：“你要怎樣？”
“什麽我要怎樣？”黎井嘶氣，“總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吧？”
“我以為已經很明白了。”陸予上下打量他一番，“你看看現在的位置就知道了。”
黎井不幹了，憑什麽他是下面的那個？！
342.
“你起來你起來！”黎井伸手去推陸予的肩膀，“憑什麽你說了算啊，我們公平競爭行不行？”
陸予很給面子，他起了身坐在床上，黎井也爬起來坐著跟他對看。
“你要怎麽公平競爭？”
黎井琢磨了一下，靠腦力的話，面前這個人是年級第一，自己跟他拼等於送死，肯定不行。
那可能體力上還有那麽點勝算。
“我們打一架吧！”黎井拉著陸予的手，“我也挺久沒打架了，應該有點生疏了，這樣子算起來對你就很公平。”
陸予的手指勾了勾黎井的手心：“那你不能反悔。”
黎井瞇著眼笑起來，狠命點頭。
不反悔不反悔，反正他贏定了。
343.
兩人下樓去了客廳。
站在客廳裏兩兩對望的時候，黎井和陸予的心中都莫名感到一絲荒謬……
陸予荒謬的點是“為什麽這麽明顯的事情還要用打架來決定？”
黎井荒謬的點是“為什麽陸予這麽自不量力答應跟我用武力解決？”
然後他們有一個共同荒謬的點是“為什麽滾個床單要把場面搞得這麽大……？”
344.
黎井嚴肅地看著陸予：“我不會讓你的，你也不能讓我。”
陸予點點頭：“你放心，我不讓你。”
345.
大概打了十來分鐘吧，得虧黎井家是獨棟，不然他倆可能已經被鄰居舉報了。
沙發被撞歪一片，還碎了個花瓶。
黎井輸了。
他不可置信地抱著頭坐在沙發上。
陸予坐在他面前的茶幾上。
346.
“我剛剛下手沒有很重，你應該沒傷到吧？”
“還他媽沒有很重？！”黎井擡起頭，“我腰都要給你擰斷了！”
他一臉無法接受事實的表情：“你……你怎麽這麽能打？”
“跆拳道，空手道，散打，柔術，當時不知道自己到底適合哪種，就都學了那麽一點兒。”
“那上次打架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用？！”黎井更不敢相信了，他上次看陸予打架，覺得他自保夠用了，今天再一看，這他媽可以當保鏢了吧？
“上次你受傷了，我得顧著你，施展不開。”陸予理所當然地說道。
黎井擡頭看著他，一時語結。
347.
“服了嗎？”陸予笑著問他。
“服，能不服麽……”黎井咬著牙回答。
“那上樓，我們繼續。”陸予拉起黎井的手往樓梯走去。
黎井任由他拉著自己，仿佛一具行屍走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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